愛茶人必讀的經(jīng)典故事
華池
茶文化承載著悠久的歷史。學茶,除了學品茶、泡茶之外,讀讀茶的經(jīng)典歷史、了解中國茶文化,也是很有必要的。
1、謙師得茶三昧
元祐四年,蘇東坡第二次來杭州上任,這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他正游覽西湖葛嶺的壽星寺。南屏山麓凈慈寺的謙師聽到這個消息,便趕到北山,為蘇東坡點茶。
蘇軾品嘗謙師的茶后,感到非同一般,專門為之作詩一首,詩中對謙師的茶藝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送南屏謙師》
道人曉出南屏山,來試點茶三昧手。
忽驚午盞兔毛斑,打作春甕鵝兒酒。
天臺乳花世不見,玉川鳳液今安有。
先生有意續(xù)茶經(jīng),會使老謙名不朽。
謙師治茶,有獨特之處。他的茶藝在宋代很有名氣,北宋的史學家劉攽有詩句曰:“瀉湯奪得茶三昧,覓句還窺詩一斑”。后來,人們便把謙師稱為“點茶三昧手”,“三昧手”就成了點茶技藝高超的代名詞。
“三昧”在宗教意識中為一種奧妙的境界。無論對哪一種追求,一旦達到癡迷便成為愚昧。茶包容了人生的三大追求,成為“三昧”的共同載體,“三昧”也自然成為茶的獨特內涵。
“柴米油鹽醬醋茶”之茶,是人們生存的第一物質需求,為人間“一昧”;
“琴棋書畫詩酒茶”之茶,是人修身養(yǎng)性、怡情悅志不可或缺的一角,為二性之“昧”;
茶道、茶禮、禪茶通靈之茶,形成第三之“昧”。
而茶之三味者,滋味、趣味和信仰的味道?!叭丁迸c“三昧”,是人們長期用茶以來的總結。
2、吃茶去
吃茶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在佛教界,卻是一句禪林法語。
唐代趙州觀音寺高僧從諗禪師,人稱“趙州古佛”,他喜愛茶飲,到了唯茶是求的地步,因而也喜歡用茶作為機鋒語。
《五燈會元》載:趙州從諗禪師,師問新來僧人:“曾到此間否?”答曰:“曾到。”師曰:“吃茶去?!庇謫栆恍聛砩?,僧曰:“不曾到?!睅熢唬骸俺圆枞ァ!焙笤褐鲉柖U師:“為何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師召院主,主應諾,師曰:“吃茶去?!?/p>
“吃茶去”,是一句極平常的話,禪宗講究頓悟,認為何時何地何物都能悟道,極平常的事物中蘊藏著真諦。茶對佛教徒來說,是平常的一種飲料,幾乎每天必飲,因而,從諗禪師以“吃茶去”作為悟道的機鋒語,對佛教徒來說,既平常又深奧,能否覺悟,則靠自己的靈性了。
3、苦口師
晚唐著名詩人皮日休之子皮光業(yè),自幼聰慧,十歲能作詩文,頗有家風。皮光業(yè)容儀俊秀,善談論,氣質倜儻,如神仙中人。吳越天福二年拜丞相。
有一天,皮光業(yè)的中表兄弟請他品賞新柑,并設宴款待。那天,朝廷顯貴云集,筵席殊豐。皮光業(yè)一進門,對新鮮甘美的橙子視而不見,急呼要茶喝。于是,侍者只好捧上一大甌茶湯,皮光業(yè)手持茶碗,即興吟到:“未見甘心氏,先迎苦口師?!?/p>
此后,茶就有了“苦口師”的雅號。
4、貢茶得官
北宋徽宗時期,宮廷里的斗茶活動非常盛行,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為了滿足帝皇大臣們的欲望,貢茶的征收名目越來越多,制作越來越新奇。
據(jù)《苕溪漁隱叢話》等記載宣和二年,漕臣鄭可簡創(chuàng)制了一種以“銀絲水芽”制成的“方寸新”。這種團茶色如白雪,故名為“龍園勝雪”。鄭可簡即因此而受到寵幸,官升至福建路轉運使。
后來,鄭可簡又命他的侄子千里到各地山谷去搜集名茶奇品,千里后來發(fā)現(xiàn)了一種叫做“朱草”的名茶,鄭可簡便將“朱草”拿來,讓自己的兒子待問去進貢。于是,他的兒子待問也果然因貢茶有功而得了官職。當時有人譏諷他們父子“父貴因茶白,兒榮為草朱”。
鄭可簡等兒子榮歸故里時,便大辦宴席,熱鬧非凡,在宴會期間,鄭可簡得意地說“一門僥幸”。此時他的侄子千里,因為“朱草”被奪正憤憤不平,立即對上一句“千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