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榔的美麗傳說
凡霜
(一)
海南黎族檳榔的愛情傳說
“高高的樹上結(jié)檳榔,誰先爬上誰先嘗?!?這首甜美的情歌曾讓多少人對南國風情心馳神往;“暗麝著人簪茉莉,紅潮登頰醉檳榔?!痹谫H居海南的大文豪蘇東坡筆下,黎族少女口含檳榔果、頭插茉莉花、雙頰鮮潤的嫵媚形象又讓多少人心旌搖蕩!
“檳榔的故事”是黎族民間故事中最具民族特色、是五指山地區(qū)黎族兒女認為最優(yōu)美動聽的愛情故事,他們最愛聽,也最愛講。
很久以前,在五指山下的一個黎寨里,有一個美麗善良的黎家姑娘叫佰廖(黎語,美麗的意思)。她唱歌賽過林中的百靈鳥,五指山地區(qū)方園幾百里的后生都想娶佰廖為妻。這時佰廖的母親得了重病,需要用五指山之巔的檳榔作藥引才能治得好。佰廖就對慕名前來求婚的后生們說:“我不愛誰家的富有,我不愛你們家的錢財,我只愛對愛情忠貞不二的貼心人。誰能把五指山之巔的檳榔果摘回來,治好母親的病,誰就是我最親愛的人?!蔽逯干较笪甯种?,直指蒼穹,高聳入云,高踞群山之巔,隱于云霧之中。五峰都是懸崖絕壁,如神工鬼斧,從來沒有人知道它的真面目。來求婚的后生一個個都吐吐舌頭,知難而退了。
黎族青年獵手阿果是一個英勇無畏的小伙子,他也深深地愛著佰廖姑娘。他勇敢?guī)瞎瑠^不顧身地走進了人跡罕至的五指山的莽莽原始森林。一路上,他不怕林中成群的蚊蟲叮咬,不怕山螞蝗的襲擊。阿果日夜兼程,跋山涉水,經(jīng)過三天三夜, 阿果終于來到五指峰下。阿果找來山藤和樹勾,準備攀登。這時一頭山豹向他撲來,阿果敏捷地閃過,只見他張弓搭箭,連射三箭,接連射中山豹的左眼、右眼和喉嚨,射死了山豹。阿果擦擦汗水,顧不上休息,繼續(xù)向五指山的頂峰攀登,眼看就要靠近山頂那棵唯一的檳榔樹,已經(jīng)可以看到樹上紅燦燦的檳榔果了,誰知一條巨蟒盤在樹下,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向阿果撲來,企圖一口吞掉眼前的阿果。阿果鎮(zhèn)靜自若,一箭就射中巨蟒的眼睛,然后高舉大砍刀,砍死這個大害蟲。
阿果歷經(jīng)艱苦,終于摘回一束束紅燦燦的檳榔果,為心上人佰廖姑娘獻上了一份珍貴的禮物,佰廖姑娘的母親喝了藥也很快治好了病。于是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過著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
從此以后,當?shù)厝司桶褭壚谱鳛橛喕榈男盼?。按照人類學家的觀點,這個美麗的愛情傳說賦予檳榔為男女之間的愛情信物。
按照黎族的傳統(tǒng)婚俗,男女訂婚時需由男方向女方求婚。求親者要帶禮物去女方家,在聘禮之中必須有檳榔。所以求婚民歌唱道:“檳榔衣裙放桌面,多多少少請領認?!迸胰羰峭饣槭?,便將檳榔衣裙等物收下。這種訂婚程序,民間俗稱“送檳榔”或“放檳榔”。在海南的大多數(shù)黎寨,訂婚用的檳榔是由男方送給女方,但也有個別地方是由女方送給男方。就像黎族中男性的“娘母”在做法時必須穿上女性服裝,在黎族文化的某些單元中,男女之間的二元對立不是絕對的。
檳榔,是黎族群眾日常生活嗜好品,更是黎家兒女婚嫁時不可缺少的聘禮。在黎族青年男女戀愛婚姻過程中,檳榔一直伴隨于人們身邊,其微妙的象征意義就象嚼檳榔一樣,內(nèi)中別有一番風味。它是黎族人民的思想表露,是他們審美情趣的體現(xiàn),檳榔扎根于黎家的故土,黎家人培育了它,所以它樂于為黎家人民奉獻美姿,以自己獨特的風采,展示黎鄉(xiāng)的奇特風光。
又有一傳說,話說某國王的公主染上癡病,急需檳榔為藥,朝庭向天下發(fā)布告示,誰能贈此藥,必予重賞。
海南黎族地方官將檳榔與山蘭酒送到朝庭,御醫(yī)如獲至寶,將檳榔與酒配制送公主飲服,果然藥到病除,皇上龍顏大悅,當即賞賜良馬一匹。海南地方官因贈檳榔而獲國馬,故檳榔又稱“國馬”。海南檳榔由此而來……
檳榔易于栽培,挖個坑施下底肥,將樹苗種下,然后培土澆水,便日見其生長。四五年后,即可開花結(jié)果,花可作藥材,果實味道鮮美。它要求甚少,奉獻很多,其奉獻精神和最早獻身開發(fā)海南島的黎族人民是多么相似啊。
檳榔質(zhì)樸無華,沒有艷麗的色彩,只是一片青綠,但它那筆直挺拔的軀干、舒展向上的枝葉、四季常青,永葆青春活力,這不正是黎族人民正直、樸實品格的象征嗎?檳榔樹傲視呼嘯而來的臺風,經(jīng)受炎炎烈日的暴曬,遭受風雨的洗禮,它從不折腰低頭。它總是那樣昂首挺胸,生機勃勃,這形象不正是黎族人民勇于探索、追求進步、古往今來熱愛生活、勇于創(chuàng)造美好生活的民族氣質(zhì)的生動表現(xiàn)嗎?
正是檳榔與黎家人在精神、氣質(zhì)、品德等方面有著內(nèi)在的相通之處,黎家兒女就把檳榔作為心中美好的象征來謳歌、來贊美,因此黎族人民將檳榔的自然之美和人類美好的愛情相聯(lián)系,將檳榔在黎家人的戀愛婚姻等大事中賦予了特殊的作用和地位,以此表達他們對美好愛情生活的追求和向往。
(二)
檳榔產(chǎn)于東南亞一帶,我國主要產(chǎn)于海南、云南、臺灣等省的部分地區(qū),是一種不可缺少的中藥。檳榔果中含有多種人體所需的營養(yǎng)元素和有益物質(zhì),如脂肪、檳榔油、生物堿、兒茶素、膽堿等成分。具有獨特的御瘴功能,主治蟲積、食積、氣滯、痢疾,驅(qū)蛔,外治青光眼,助消化,治瘧疾、水腫、腹脹痛等功能。至于湖南人將其作作為食品,也不知何年何月由何人而始,只知在祖輩的兒歌里就提及了“六老倌,上南溪......南溪街上唱大戲,紙(香)煙檳榔算我的”。可見湖南人嚼檳榔已有不短的歷史了。嚼檳榔跟吸煙連在一起,敬香煙檳榔是待客交往的重要禮節(jié)。
關于湖南人愛嚼檳榔的問題,有這樣一個美麗的民間傳說:
話說在宋代,湖南有一官人被貶至現(xiàn)在的海南省萬寧市,經(jīng)常漫步于檳榔林中,飲酒消愁,感嘆人生。有一天這官人在林中偶遇檳榔仙子化身的美貌女子,并與之相親相愛,兩人互贈檳榔果為信物,海誓山盟,結(jié)為夫妻。后來,官人帶著有孕的妻子返回湖南,將檳榔果贈予親朋好友。
當時湘潭、長沙一帶鬧瘟疫。凡吃了檳榔果者無一染病。于是求果者日眾,檳榔仙子大大展神威,保護了一方平安。百姓感恩表奏朝庭,官人不但官復原職且加升三級。數(shù)年之后,檳榔仙子所生貴子中狀元,封官晉爵,世代富貴。由此相傳檳榔果是神果,不僅能防病治病,而且成了婚宴喜慶,升官發(fā)財?shù)募橹铩?/p>
(三)
檳榔與白族的傳說
在大理白族地區(qū),民間流傳著一個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白族姑娘叫阿花,她像仙女一樣美麗,像騾子一樣勤勞,象鳥兒一樣能歌善舞。是周圍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好姑娘。有一年三月街對歌時,她認識了白族小伙子阿寶,兩人相親相愛,村子里的小伙子和姑娘們都很羨慕。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還沒有辦喜事之前,賢惠的姑娘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就像懷孕七八個月一樣。
阿寶懷疑阿花不守婦道,行為不檢點,吵鬧著要和阿花斷絕戀愛關系,同村子的人也罵她不要臉,違反了鄉(xiāng)規(guī)民俗,敗壞了社會風氣,吵嚷著要處死她。阿花的父親楊老漢見女兒丟人現(xiàn)丑,無臉見人,又氣又急。無耐之下,就到三月街買了些中藥回來,含著眼淚對女兒說:“把這些藥吃了,去村西頭死吧!”
阿花哭喊著說:“阿爸,女兒是清白的,沒做錯什么事啊!”可是,父命難違,她無可奈何地吞食了些藥物,含著眼淚向村西頭奔去。沒走多遠天就黑了,她坐在村西頭那顆大青樹下,背靠大青樹,面向洱海,心里在說:“阿爸,多保重,女兒去了。”說話間,忽然感到腹部疼痛,頻頻放屁,接著就拉起肚子來。因為傷心和疲勞,又腹瀉了幾次,阿花就在大青樹下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阿花覺得自己挺著的大肚子消失了,再看看拉出來的糞便,發(fā)現(xiàn)有很多像面條一樣的蟲子。阿花高興地往家里跑,把昨晚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阿爸。村子里那些喜歡多事的人,便到阿花去過的地方察看,果真發(fā)現(xiàn)阿花拉出很多蟲子來。
原來,楊老漢從三月街買回來的中藥叫檳榔,阿花沒有懷孕而是患了蟲癥。
根據(jù)《中藥學》記載,檳榔為棕櫚科常綠喬木植物檳榔的成熟種子。主產(chǎn)于海南島、福建、云南等地。冬春兩季果實成熟時采集,剝?nèi)スぃ瑫窀?,浸透切片備用。別名叫廣子、大腹子、海南子。主要作用是殺蟲、消積、行氣、利水。
檳榔中醫(yī)臨床上一般用于三個方面:
檳榔用于多種腸寄生病
檳榔能驅(qū)絳蟲、姜片蟲、鉤蟲、蛔蟲、蟯蟲等多種腸寄生蟲,并有瀉下作用,有利于蟲體排除。對絳蟲病療效較佳,對驅(qū)殺豬肉絳蟲尤為有效。如與南瓜子配合同用,可增強驅(qū)殺牛肉絳蟲之力。
檳榔用于飲食積滯,腹脹便秘
檳榔辛散苦瀉,既能行氣消積以導滯,又能緩瀉而通便。對上述諸證,常與木香、青皮、大黃等品配伍同用,如木香檳榔丸。
檳榔用于水腫、腳氣腫痛等癥
檳榔有行氣利水之功。治水腫實證,常與茯苓皮、澤瀉配伍,如疏鑿飲子。對腳氣腫癥屬寒濕者,常于木瓜、吳茱萸、陳皮、紫蘇配伍,如雞鳴散。用量一般為6-15克,單獨用于殺絳蟲、姜片蟲,可用60-120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