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為人知的壯家奇異風俗“咖蔓”
怪咖軟妹
在黔桂邊境的大山深處,有一個美麗的壯族村寨——高文。這個富有濃厚民族文化色彩的自然村寨位于貴州省黔東南州從江縣的翠里瑤族壯族鄉(xiāng)境內(nèi),村里除了有小橋流水、田園牧歌的四時美景和勤勞善良、能歌善舞的壯族鄉(xiāng)親外,還有近年來名聲遠播、堪稱奇特的年俗“變婆節(jié)”:每年農(nóng)歷正月初四這一天,附近十里八鄉(xiāng)的村民和遠道而來的兩湖、兩廣、安徽、江蘇等外省區(qū)游客都來到村子里共同慶祝,蘆笙震天,鞭炮陣陣,“變婆”四處亂串,村民和游客與其互相挑逗嬉鬧,攝影愛好者們則在興奮與激動中邊跑邊拍攝.....其實,除了變婆節(jié)外,高文還有另外一個十分神秘、有趣卻不為人知的本地風俗——“咖蔓”。
“咖蔓”是壯話的諧音,意為一種大型的祭祀掃寨活動,一般在每年清明或秋收左右舉辦。寨上的老人們傳說,如果在整個村寨里有人看見了鬼火(鬼火是一種流星隕落的自然現(xiàn)象,當?shù)乩先朔Q為鬼火)墜落村子,或者公雞在晚上12點之前就已經(jīng)報曉,這就說明,本村有野鬼入村,陰暗渾濁,不干凈,必須舉辦這個大型的祭祀掃寨活動以祈求壯寨人畜平安、人壽年豐。
祭祀活動如何進行呢?在選定的日子當天,村里準備一只公雞、兩斤糯米、兩把紙香、兩斤米酒,然后將當?shù)赜忻墓韼熣垇碜鞣?,讓他用慧眼來仔細查看村里那些有可能有陰魂藏身的犄角旮旯。鬼師在查看完畢后即對村里的青壯年男子發(fā)出在何處驅(qū)邪的指示,于是大伙手持裝沙子的口袋、稻草繩,穿梭于村內(nèi)的小巷過道,每到一處驅(qū)邪地點,就將把沙子撒在路上,撒向陰魂所藏的房子,同時用稻草繩對著空氣鞭笞,把陰魂驅(qū)出房屋、趕出村子。完成這些之后,就把驅(qū)邪所用的口袋以稻草繩捆扎,掛在村口顯眼處以及村后風雨橋之上,讓那些陰魂看到后不敢越雷池一步。
掃寨活動結(jié)束后,鄉(xiāng)親們會宰殺一頭事先備好的豬,之后將豬肉分給各家各戶。然后,各家各戶就自帶糯米飯,鍋、碗、瓢、盆及柴火到河邊生火做飯,做出的香噴噴的飯菜是用來款待那些未散的陰魂,當然,村民們也“陪”著這些看不見的不速之客大快朵頤,好不熱鬧,意圖用這種“胡蘿卜加大棒”的方式告訴它們不能再進村寨,如果再犯,定不輕饒。餐畢的講究是——吃剩的菜不能帶回家,如果帶回家就等于把陰魂再次帶進家,只能用鍋蓋蓋好,放在河灘原地,待次日再來吃,直到吃完為止。
如今在高文的鄉(xiāng)親們心目中,“咖蔓”這一風俗不僅承載著祖先因自然崇拜而形成的希望平安和豐收的心愿寄托,也成了村民們相互間一個齊心協(xié)力、互助團結(jié)的精神象征,不管時代如何變遷,不管有多少新鮮時髦的事物被帶進村子里來,每年的這個時候,大家都會認真、熱鬧、完整地把“咖蔓”祭祀去完成。如果你不親自前來體驗,也許是永遠不能體會那種令人終生難忘的別樣氛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