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阿里山神”吳鳳
行雁書
“臺灣阿里山神”吳鳳故里——漳州平和縣大溪鎮(zhèn)壺嗣村是該縣一個富有特色的人文景觀,受到廣大游客尤其是臺胞的青睞。
吳鳳(一六九九至一七六九),字符輝,福建平和縣壺嗣村人。五歲隨父吳珠、母蔡氏渡臺,居諸羅大目根堡鹿麻莊(令嘉義縣中埔鄉(xiāng))。
中埔地處阿里山麓。阿里山有大小番社四十八社,每社數(shù)百人,生性兇猛,動輒殺人,所以漢人不敢前往。吳鳳少年時經(jīng)常隨父到番社經(jīng)商,有較多機會接觸番族,漸漸地懂得番語,熟悉番俗。加上他豪邁堅勇,頗有俠士風范,番人對他有幾分敬畏。
清代臺灣開發(fā)中,處理漢番矛盾,融合漢番關(guān)系,始終是個重大問題。清政府采取"撫番"政策,設(shè)通事與番族聯(lián)絡(luò)交往。吳鳳的經(jīng)歷和素養(yǎng),使他成為阿里山通事的最佳人選??滴趿荒辏ㄒ黄叨┑角∪哪辏ㄒ黄吡牛?,吳鳳任阿里山通事達四十八年之久。
通事之責,乃管理漢番貿(mào)易,征收番人賦稅,開展番族教育,解決漢番糾爭等等。吳鳳忠于職守,處事公平,力促漢族和番社的貿(mào)易往來,深受番人信賴。但是,番人歷有"粟祭"的陋俗。即每年秋收祭神時,一定要割一顆或數(shù)顆異族的人頭來祭奠神靈和祖先,叫做“出草”,以求神靈祖先的庇佑。
吳鳳上任第一年,力勸番人戒俗,軟硬兼施無效,最后達成協(xié)議:以牛代人,明年一定給人頭以祭神。翌年,番人來取人頭,吳鳳還是勸說加蒙騙,迫使以牛祭神。這樣過了五年,番人不干了,說:"今年再不給人頭,就殺吳鳳祭神。"吳鳳眼看推延不過,就取康熙六十年朱一貴之亂造反砍殺的40多個骷髏作祭品,一年用一個,以充祭事,從此阿里山停止“出草”40余年。
每年一具到乾隆三十一年,這些尸骨也用完了。番社又派人素討人頭,吳鳳曉之以理,嚴詞相告,不許妄殺無辜。番人應(yīng)允,連續(xù)三年未用人頭祭神。
乾隆三十四年,番社發(fā)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以為因沒有人頭祭神,神靈懲罰所致。番人氣勢洶洶地來找吳鳳,聲言一定要殺人以謝神。吳鳳知勢不可止,好言相慰,并告訴他們:"明天一早,山中有一紅衣帽的行人,你們可取他的頭。但是有言在先,只準殺這個人,以后不準再殺人。"眾番歡呼而去。
第二天早上,果見山道上走來一穿紅衣戴紅帽的老者。眾番蜂起張弓射殺,取其首,愕然發(fā)現(xiàn)是通事吳鳳。各社番人聞知,悲痛至極,號哭之聲震撼山林。吳鳳既殉職,眾番社酋長聚議,立誓戒除"栗祭"惡俗。吳鳳亡于農(nóng)歷八月初十,七日而葬。
吳鳳去世后,被尊為"阿里山神"。
嘉慶年間,繼任通事楊秘根據(jù)漢番同胞之愿,在今嘉義縣中埔鄉(xiāng)社口村立廟禱祀,稱"阿里山忠王廟"。每年于吳鳳忌日舉行祭祀。
吳鳳生前供職的阿里山一帶,后取名為"吳鳳鄉(xiāng)",興辦起"吳鳳中學"。嘉義火車站廣場,雕塑吳鳳銅像。蔣介石先生為吳鳳廟題"舍生取義"匾額。
吳鳳墓保護完好,莊嚴肅穆。后人為其墓題聯(lián)日:"秉浩然氣,以救世心,為生民定命,立德立功同不朽。捐百年身,樹千秋業(yè),受萬家尸祝,其人其事永流芳。
為緬懷先賢,吳鳳故里壺嗣村吳氏宗親于1986年籌建“吳鳳史跡陳列館”。陳列吳鳳巨幅遺像,左邊陳列壺嗣延陵子孫東渡臺灣世系表,右邊陳列與吳鳳有關(guān)的歷史文物和史料。館內(nèi)楹聯(lián)數(shù)幅。
如今,“阿里山之神”吳鳳故里不僅成為平和富有特色的人文景觀,也是海峽兩岸同根的歷史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