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喀納斯湖畔圖瓦人的身世之謎
幻絲桑
參加圖瓦人的聚會,喝酒是免不了的,而這酒大多是自己釀制的奶酒,但和蒙古人釀酒的原料不同,圖瓦人用的不是馬奶而是牛奶。調(diào)查組還發(fā)現(xiàn),一般蒙古人都是戴銀首飾,可圖瓦人卻喜歡戴金首飾,上面還鑲嵌寶石。
最讓研究民族語言學的程教授疑惑的是,圖瓦人說著一種奇特的語言。最初,他們猜測這或許是類似蒙古語的一種方言,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它們有著根本性差別,對語言的敏感,讓專家們意識到,這可能是揭開圖瓦人身世之謎的一個突破口,于是他們決定調(diào)查從學習語言開始。
對于這些陌生的語言,調(diào)查組的成員都采用國際音標進行記錄,同一詞匯還必須找3個人以上驗證,到了晚上大家又聚到一起核對校正。后來他們逐漸掌握了3000多詞匯,編出了一本圖瓦語小冊子。
專家們整理分析后發(fā)現(xiàn),圖瓦語里還是借用了一些蒙古語的詞匯,但主體部分卻完全不同。在查閱了大量國內(nèi)外文獻資料后,他們意識到,圖瓦語和一種非常古老而神秘的語言———古突厥語有關。
與此同時,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現(xiàn)象,禾木村的學校里有圖瓦學生,還有一些哈薩克學生,圖瓦學生經(jīng)過專門的蒙古語學習,說蒙古話還很困難,但簡單的生活交流之后,幾乎每個學生都會說流利的哈薩克語。這恰好印證了圖瓦語和古突厥語的關系。
為什么圖瓦人和現(xiàn)代哈薩克人在風俗習慣上不同,卻和蒙古人接近呢?
解答問題的關鍵是弄清圖瓦人發(fā)展衍變的歷史,專家們意識到還要做更深入的民間調(diào)查。對于并不認為成吉思汗和圖瓦人有關的哈爾哈斯說,他們的祖輩住在俄羅斯,到他爺爺時才遷徙到禾木喀納斯。為了證實自己的觀點,哈爾哈斯還提供了一條線索,前幾年曾從俄羅斯來過一個圖瓦人,長相和他們基本一樣,在交流過程中,他們發(fā)現(xiàn)彼此語言也相同,只是音調(diào)略有區(qū)別。
喀納斯湖北端是連綿的雪山,翻過雪山就進入了俄羅斯境內(nèi),而在那里的確有一個圖瓦人聚集地,據(jù)說生活著約18萬圖瓦人,另外在現(xiàn)在蒙古國的科布多地區(qū),也生活著約3萬圖瓦人。如此看來,我國的圖瓦人僅是世界圖瓦人數(shù)量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成吉思汗西征遺留后裔僅是一個傳言,那么他們是否是從100年前俄羅斯圖瓦人聚集區(qū)遷徙過來的呢?
禾木村老校長塔良海對以上兩種觀點都不同意,他認為早在1000年前,圖瓦人就世居在禾木村。為了證實自己的觀點,塔良海指出,禾木村“禾木”一詞本身就是圖瓦語,指的是黑熊腰身上的肥膘,據(jù)說當初就是因為有兩個圖瓦人在這里打了黑熊,將腰身上的肥膘取下來以示紀念,所以就將此地命名為“禾木”。
有人建議去找一個對圖瓦史有專門研究的塞恩買提老人,塞恩買提仔細研究了阿爾泰地區(qū)蒙古族歷史,他認為研究圖瓦人必須放到大歷史背景中去,圖瓦實際上屬于蒙古的兀良哈部落。專家們結合這些調(diào)查結果,又查閱了世界范圍類圖瓦人的資料,漸漸地圖瓦人的歷史輪廓明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