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婚禮習(xí)俗 鬧洞房(5)
血染素衣
三鬧房之后,便是聽房
洛陽人把“聽房”稱為“聽私房話”,公公婆婆對此持歡迎態(tài)度,如果沒人來“聽房”,婆婆就會把一把掃帚靠在新房窗下,掃帚上搭一件衣服,對掃帚說:“掃帚掃帚尾巴長,沒人聽房你聽房?!被蛘吒纱嘧约簛砺牱俊?/p>
聽房有幾種方式,文雅的“動耳不動手”:三兩人伏于房外,相互約定不準(zhǔn)出聲,耐住性子等新郎新娘寬衣就寢,然后聽新娘發(fā)出的聲音,感受那分難得的刺激。聽著聽著忍不住發(fā)出笑聲,這便驚動了新郎新娘,在被窩里慌作一團(tuán),一邊穿衣一邊笑罵,但畢竟為時已晚,次日的“花邊新聞”必然上了“頭版”,且以“現(xiàn)場短新聞”的方式向人們發(fā)布,繪聲繪色,添油加醋。更有那調(diào)皮的后生,碰到新娘出門,還會模仿新娘當(dāng)時的羞怯聲調(diào),弄得新娘滿臉羞紅,但滿村人聽了,都會開心大笑,沒人意識到這是侵犯隱私權(quán)。
實際上,聽房是婚慶之高潮,是民俗之特權(quán),這種風(fēng)俗像恐龍的化石那樣古老,它是搶婚婚俗的余音。遠(yuǎn)古之時,新娘都是被搶來的:用一塊獸皮蒙住她的頭,這東西后來就成了新娘的紅蓋頭;用個封閉的東西把新娘抬過來,這東西就是后來的花轎;把新娘圈禁在洞穴之內(nèi),這洞穴便是后來的洞房;叫來一幫子小嘍啰,來到洞穴中大喊大叫,把洞穴里的妖魔鬼怪驅(qū)走,這就是后來的鬧洞房。
由此看來,鬧房有驅(qū)邪的作用,所以舊時要請神婆事先來洞房作法,手執(zhí)單刀朝每個角落虛砍一刀,念道:“一砍妖二砍怪,三砍魔鬼壞腦袋,四砍喪神快離開,送子娘娘送子來!”有的地方還要在新房內(nèi)放炮,以此嚇走鬼怪??扇绱艘粊?,又為鬧房的提供了惡作劇的機會,他們事先把胡椒面兒放入炮仗之中,燃放后一屋子嗆人的味道,害得新郎新娘住不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