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澳鳳嶼的故事
施詩
鳳凰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百鳥之王,與龍同為漢民族圖騰。鳳凰是雌雄統(tǒng)稱,雄為鳳,雌為凰,總稱為鳳凰,常用來象征祥瑞。在南澳大橋東北的海面上,有一座形如鳳凰的島嶼,名叫“鳳嶼”。鳳嶼的東面,有五個小嶼,也稱為“鳳嶼”。民間流傳一個關(guān)于鳳嶼的神話。
很久以前,蓮花山上飛來一只鳳凰,經(jīng)常在這海面上翱翔。漁民們看到這吉祥鳥的那天,總可以捕撈到許多魚蝦,滿載而歸。海龍王聽說后不高興了,他以為是鳳凰引導漁民來捕撈他的子子孫孫,便點齊蝦兵蟹將,前來捉拿鳳凰。鳳凰見海龍王來勢洶洶,只好應戰(zhàn)。一時間,海浪洶涌,天昏地黑。由于眾寡懸殊,漸漸地,鳳凰體力不支,呻吟著慢慢地往下墜落。鳳凰的叫聲,引來了它那5只翎毛初滿的小鳳凰。小鳳凰見老鳳凰漸漸不支,急忙助戰(zhàn),但弱小的它們,怎敵得過兇惡的蝦兵蟹將?終于,6只鳳凰都被擊落海面,化作島嶼。人們就將這些島嶼稱為“鳳嶼”。
南澳鳳嶼因似鳳凰而得名,但鳳嶼因何似鳳凰,老百姓不曉得,就用他們豐富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編造了這樣一個美麗的神奇故事來解釋,令鳳嶼出名,使鳳嶼有神韻,充滿魅力。
近代以后,特別是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以后,外國侵略者在潮汕燒殺掠搶,無惡不作,犯下滔天罪行,激起潮汕人民的反抗斗爭。因此,潮汕民間也就有了與洋人斗爭的故事。在南澳,民間流傳著“紅毛鋸鳳嶼頭”的傳奇故事,這是一個控訴帝國主義侵略者罪惡行徑的故事。
明朝初期,南澳島尚未設(shè)防屯官軍。有一年夏天,紅毛荷夷經(jīng)過事先偵探、策劃之后,開來一支船隊,到海島西端的長山尾海面停泊,數(shù)百名紅毛源源登岸。他們帶來了帳篷、日常用具,還搬上了大量的建筑材料及大批槍枝、彈藥和機器,隨后他們在長山尾近海山坡上,經(jīng)一番勘察,先搭帳篷。
紅毛的圖謀是在此開辟港埠,以便于在中國東南沿海從事侵略掠奪活動。因為南澳位于閩、粵、臺海上交通要沖,是中國東南沿海一大門戶。長山尾又是南澳得天獨厚的海灣,正對澄海,右對饒平,左對汕頭;靠近內(nèi)陸,風波較平,宜于寄泊;沙灘平坦,易于登陸;沿岸山地,供人棲身??墒?,紅毛的地理師,忽然發(fā)覺挺立在長山尾面前數(shù)里遠,形似鳳鳥臥海的鳳嶼,是鳳鳥的化身,能使澳人吉祥,而給夷人帶來災厄。于是,紅毛經(jīng)一番密謀,意欲殺死這一只可詛咒的鳳鳥,以破南澳風水。
在首領(lǐng)督率下,好多紅毛乘舟登上鳳嶼小島。他們走到鳳嶼頭,在其脖子位置上,架上巨型鐵鋸,人群分兩邊,兇狠地拉鋸起來。整整鋸了一天,終于把鳳鳥的頭、身鋸斷了。紅毛們奸笑了一陣,回岸飲酒作樂,慶幸活鳳變成死鳳,已破了中國的地理。可是,隔早起床后,紅毛一看,哎呀,鳳鳥的頭居然與鳳身重新銜接起來,死鳳又變成活鳳了!他們驚訝、惱恨,以為是昨天鋸末盡斷,才致復活,便又興師動眾,乘船前去,再鋸脖子。出水的鋸完了,善于潛水者再又鋸至水下一米深處,方才罷手。然而,翌晨,死鳳又變成活鳳!紅毛對此奇景,莫明其妙,惶惶不安。他們又用一整天的苦斗,鋸斷鳳頭。為解開鳳頭日斷夜連之謎,紅毛首領(lǐng)派人整夜暗中監(jiān)視鳳嶼動靜。
夜闌更深,大海喧鬧了一天,似乎疲乏了,象人們一樣,進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顯得分外恬靜。驀地,藏在鳳嶼頭礁穴里的一位紅毛鬼,發(fā)現(xiàn)從東北面的???,飛來一龐然大物。細看是一只大鳥,嘴里銜著巨石,低飛近水面,輕輕放在鳳鳥那被鋸斷的脖子上。不到煮半頓飯工夫,又啄來一巨石投下……天未亮,斷裂處已被石填平,鳳頭與鳳身又愈合了。
紅毛鬼將這奇事報告首領(lǐng),眾皆驚駭。老奸巨猾的紅毛地理師,經(jīng)晝夜偵探,終于查明了這怪事的來龍去脈。原來,在離此東北面4公里遠的大潭坑海灘近海上,浮現(xiàn)著一個比鳳嶼小得多的小嶼,也形似鳳嶼,當?shù)厝朔Q為“鳳仔嶼”,那長山尾前的鳳嶼則是鳳母。當白天鳳母的脖子被鋸斷后,夜里鳳仔就像精衛(wèi)填海一樣,噙石填補缺口而救母。
這秘密被識破之后,紅毛白天便兵分兩路,同時鋸斷鳳母、鳳仔的脖子。從此,鳳母、鳳仔頭斷后,再也無法與身連在一起了。時至今日,鳳嶼、鳳仔嶼仍各自頭、身分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