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龍泉寺的傳說(2)
秋柳子
神匠點化建龍泉
這龍泉寺的建筑非同一般,就說寺內(nèi)殿閣的屋頂,都是四面坡式斗拱飛檐。建筑中沒用一顆鐵釘,全為榫活,技藝相當精湛。建成后的龍泉禪寺,規(guī)模宏大,布局嚴謹,殿閣巍峨,工藝水平極高。能夠建造出這么好的寺廟,當然是眾多心靈手巧的工匠們,施展才華,齊心協(xié)力,解決了工程中一個個技術難題的結果。
卻說寺廟建造中,有一天來了一位自稱是手藝不凡、本領很大的木匠。他要求“入作”參加這寺廟的營造。掌握工程的總工匠答應了下來,還為了他在工地各處走走,了解工程情況方便,只臨時分派他做些零活。幾天過去了,這位工匠雖轉了工地各處,未聽道他有什么言吐;雖然做了些零活,未見他超人的技藝。相反,卻看他的舉止越發(fā)懶散起來。于是,在眾工匠中間有了議論:“這人怕是名不副實,不見得有多大的真本事吧!”新來的工匠聽到了議論,安然處之,并不計較。
再說工程進展,工程進行得雖很順利,但也遇到了較大的技術難題。在眾工匠通力合作下,寺廟中殿的基架已高高地矗起,頂架也即將完成。這屋頂?shù)凝埞羌芸墒莻€“龐然大物”,以其重量說足有萬千斤重,在當時起重力量很有限的條件下,如何把這個龐然大物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胤诺礁吒叩幕苌?,并與基架組合起來,這已成了工程進展中必須要解決的技術難題??偣そ晨紤]工匠們在施工中夜以繼日地苦干,很是辛苦,打算在屋頂?shù)凝埞羌苋客瓿珊?,調(diào)劑一下生活,再和眾工匠合計解決的辦法。遂命那新來的工匠在限定的時日內(nèi)做好數(shù)根搟面杖,待屋頂龍骨架完工,吃頓伙飯,犒賞工匠們。
那工匠雖說接受了制作搟面杖的活計,但是他并不著忙,依然在工地上轉轉悠悠,只在工地上挑了幾根制作搟面杖的材料。可就在限定的日子要到的前一天晚上,大家見他一頭扎進了一間屋子里,掌上了燈,忙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工匠躲在暗處窺視,只見他拿起挑選好的材料,在每根材料兩頂端處各畫了一個圓圈,然后既不用鋸,也沒有用錛鑿。抄起斧頭就朝畫好圓圈的材料重重地擊打,只一下,兩頭稍細,中間較粗、光滑滑、圓溜溜的一根搟面杖滾落到地上。如此這般,不消一刻工夫,規(guī)定做成的搟面杖如數(shù)全做完了。這可讓工匠看了個新奇,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吐口咋舌。從此輿論大變,都說新來的工匠技藝神奇,真有神工鬼斧般的功夫,大家都對他十分敬重。
吃犒賞這一天終于到了。工匠們個個心情歡愉,仨一群,倆一伙地湊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著喜面。起初,工匠們也見到了那新來的工匠端著碗蹲在一處吃著面條,大伙出于敬重,只是打了招呼,誰也沒有湊到他跟前。但轉眼看他時,已不見他的蹤影了,當眾工匠走近他吃飯的地方仔細觀察時,只見他的碗筷置放在用手堆成的一小土臺之上,這小土臺堆得方方正正,每個面都規(guī)矩得能看到棱角,筷子插到土臺之中,飯碗翻了過來被筷子架著放在最上層。工匠們思忖:新工匠為何如此擺放碗筷,這里究竟寓意的是什么?工匠們想呀,猜呀,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悟出其中的深刻寓意:飯碗翻了過來,不恰似那殿閣的頂架么?筷子插入土臺當中,不正是寓意殿閣的基架要被土包裹、屯淤土中嗎?這說明新工匠所指點的是要用填土方法解決寺廟建造中面臨的較大技術難題。
傳說,工程正是采用了這新工匠指點的填土法,把矗立起的殿閣基架屯于土中,依靠眾多人力牽拉才把這萬千斤重的頂架安妥地搭放在基架之上,實現(xiàn)頂架與基架緊密結合的。然后,再扒土、運土,動工砌墻、蓋瓦,油粉彩畫,這才建造成寺中座座富麗堂皇、光彩照人的殿閣。
寺廟建成了,眾工匠個個從內(nèi)心思念這位如神人般的工匠,感激他在工程進展的關鍵時刻加以指點,使寺廟建造順利地度過了最大的工程難關。對于這位神匠的來歷,大多數(shù)工匠認為,是自己的開山祖師——魯班點化來了。但魯班祖師是不是真的來了,已無從查考。